姜欢突然挂了电话，不到十分钟，她急匆匆的身影就在病房出现。
“阿风，你开什么玩笑？”
“99个愿望，怎么可能这么快用完呢？”
看着她慌乱的模样，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姜欢轻而易举就能查到我的位置，可住院半个多月，她却一直以为我在看守所。
好不容易想到我了，却是因为柳郢又犯了错，需要我给她的小情人擦屁股。
我一句懒得多说，刚要拿出离婚协议书，她就气冲冲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子：
“说话啊！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，愿望根本没用完，你用离婚吓我，就是不想帮阿郢，对他有偏见而已。”
“凌风，你当真要不顾我们这些年的感情，执意欺骗我吗？”
我拦住看不下去，要为我出头的李玲，淡淡瞥了姜欢一眼。
“感情？”
“我们之间还有感情吗？”
“好好看看，这一年你都做过什么事吧。”
我递过去一个笔记本，上面满满当当记录着姜欢许下的愿望。
每一次，她都是为了柳郢。
每一张纸，都满是风干后的泪痕。
可笑的是，一点点逼出我的心脏病，险些害死我的姜欢，竟然说出了“感情”两个字。
我闭上眼，用最后的耐心等她看完，拿出了离婚协议书：
“答应你的愿望，我一次不拉地都实现了。”
“签字吧。”
“既然你喜欢上了柳郢，就干脆点，给彼此留一个体
面。”
我握着协议书的手停在半空许久，姜欢却迟迟没有接。
她好像没有听见我后面的话，注意力都在记录着愿望的本子上，翻来覆去地看。
发白的脸庞上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：
“怎么……怎么会这样？”
“这些愿望，我前九年不肯用一个，怎么突然就用完了？”
许久，她才抬头愣愣地看向我：“阿风，既然你一笔笔都记录着，为什么一直不提醒我？”
“为什么不留几个让我用在自己身上？我们的后半辈子还长呢。”
我笑着摇了摇手中的离婚协议书：“不长了。”
“姜欢，我们之间，到此结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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